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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的个人兴趣

干员活动记录(五) 基建歌唱组

斯卡蒂 & 风笛

友情登场:格拉尼



风笛路过罗德岛基建宿舍时,听到不知何处隐约传来一阵奇妙的歌声。

维多利亚是一个开放的国家。当她还在皇家近卫学校进修的时候,认识了很多来自天南地北的同学。来自龙门的陈陈有时就会用家乡方言与龙门菲林吵架,其他同学也时常用地方方言相互调笑。风笛因此在耳濡目染下学会了分辨龙门方言,炎国官话,卡西米尔通用语,等等许多常见的语言。但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她,也认不出这首歌到底唱的是哪国语言——她从未听过这样的语言,甚至未曾听过与它相似的语言。它比所有风笛已知的语言都要更为原始,更为直接,比起沟通交流,更像情感的宣泄与意识的涌入。

新月之夜,漆黑而平静的海面。迎面而来的潮湿的风里带着独特的咸腥的气味,带着些微白沫的海浪有节奏地此起彼伏。扑在身上的海水很冷,带走了身上残留的温度,在皮肤上留下黏腻的感觉。耳畔只余大海的呼吸声,无光的夜里,唯有漫天星辰在眼中闪烁。

一切秘密沉眠在无人知晓的深海。

“风笛,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哭了?”

熟悉的维多利亚口音将风笛的思绪带回了现在。风笛回头没看见人,稍微低下视线才发现格拉尼在跟她打招呼。她下意识地擦擦眼角,果然手上有些湿润的触感。

“你刚才的动作很失礼哦!就算我不怎么高,也没那么矮吧!”

格拉尼微微嘟起了脸,但风笛知道格拉尼并没有真的生气。她微微弯下身,捏捏格拉尼的小脸蛋,笑着说我们家格拉尼还会长高的,不用担心。然后她重新将视线投向歌声传来的地方——她也不知道理由,但她就是忍不住去关注这歌声。

“啊,那里是斯卡蒂小姐的宿舍。”格拉尼注意到风笛的视线,心下了然,“在无人的时候,她偶尔会像这样唱歌。很好听吧?让人完全无法与她的战斗风格联系起来呢。”

“斯卡蒂……”风笛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她就是斯卡蒂?Skadi——舌尖吐出这三个音节的时候,她的心中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格拉尼,带我见见她吧!你和她很熟吧?”

“很熟?呃,应该还算关系不错吧?”与谁都能很快打成一片的罗德岛第一自来熟格拉尼也有些心里没底,“风笛,你想认识她吗?为什么?”

“为什么?”风笛倒是没想过结交朋友还需要理由。“唔,因为她唱歌很好听?唱歌好听的人都不是坏人!”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啦。嗯,说得对。”格拉尼点点头,露出如往常一般的明亮笑容,“好,出发吧风笛!”

风笛熟练地把格拉尼往肩上一扛。

风笛喜欢唱歌。当她还在维多利亚的乡村时,便常常在宽广的原野里放声歌唱。金黄的田野一眼看不到尽头,风笛站在湛蓝的天空底下,沐浴着清爽的风,看着远处的山林,很自然地就会产生高声歌唱的冲动。按她本人的话来说,“天那么蓝,云那么白,不唱歌多可惜”。

广阔的自然会将一切都包容其中。

风笛最喜欢一边开着大型拖拉机一边就着发动机轰鸣的节奏唱歌,其次喜欢躺在柔软的草垛里吹着旷野的风哼出不知名的调子。没有人写词,也没有人谱曲,风笛想到什么就唱什么,连自己也不记得唱出的是什么曲调。她最忠实的听众就是田埂上的小动物,以及原野上大片大片的牛羊群。

来到罗德岛后,她的演唱厅缩小了许多。罗德岛没有无垠的原野,只有温室里有限的土地;没有茫茫的牧群,但倒是新增了一群忠实的听众。许多干员们都曾在不同场合里表达过对风笛小姐的牧歌的喜爱,“充满了生命的力量”,“给人带来身心的放松,感觉又可以继续加班了”。而风笛本人虽然不觉得自己随口唱唱的乡土歌谣有什么神奇的魅力,却为自己的歌声能给大家带来短暂的快乐而欣喜,因此更加卖力歌唱,只要她在基建宿舍,就可以听见悠远的牧歌声。

她听说罗德岛有专业的歌唱者。她见过空小姐,字面意义上地体会到“歌声带给人力量”,还通过自己的鲁珀先锋同事要到了一份签名CD。但这些都不如今天听到的歌声给她的震撼——

让她忽然有些思念家乡。

在格拉尼的指挥下,风笛很快来到目的地。也许是两个人搞出的动静太大了,风笛来到房间门口的同时歌声戛然而止。

“斯卡蒂?我是格拉尼!我们来找你玩啦。”

路过的干员对龙龙马马二人组投来惊恐的目光,全罗德岛恐怕只有格拉尼敢这么和斯卡蒂说话,今天之后可能会多一个风笛。风笛对周围异样的目光全然不觉,只是直直地盯着房门咽了咽口水,为自己即将见到那个“斯卡蒂”而紧张不已。

风笛隐约听说过斯卡蒂在罗德岛的传闻。据说那个移动天灾斯卡蒂可以凭借天生的肉体轻松完成自己开大型拖拉机也难以完成的任务,据说她巨剑挥动的威力比自己去除射弹功能之前的破城矛还要可怕,据说来自深海的干员在罗德岛素来以“难以接近”闻名,据说若是离斯卡蒂太近一定会被厄运牵连惹祸上身。但风笛不在意这些,她只知道斯卡蒂唱歌很好听,并认为这就足够了。

短暂的寂静后,宿舍的门打开了。于是风笛对斯卡蒂的印象多了一条:是一个标致的美人。

银河般的柔顺长发倾泻而下,赤红的眼瞳不带感情地打量着门口陌生的瓦伊凡。风笛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背着行囊初入大城市不知所措的乡巴佬,浑身的勇气消失无踪,连自我介绍也变得结结巴巴:“我叫风笛,呃,风——笛,来自维多利亚!维多利亚是一个很好的地方,格拉尼也来自维多利亚!它好就好在,嗯,很大!”

格拉尼有些听不下去风笛的胡言乱语,主动补充道:“她想和你交朋友,斯卡蒂。”

斯卡蒂微不可查地皱眉:“我不需要朋友。最好不要靠近我。”顿了顿,她用微弱的声音补充:“会受伤的。”

格拉尼忍不住扶额,她早就知道会收到这样的回答。“风笛,斯卡蒂小姐其实是在隐晦地想要保护你,她这个人就是这样……”

没想到风笛完全没有在意斯卡蒂稍显无礼的答复。“没关系,我们瓦伊凡很抗揍的!”

“风笛,我觉得她不是那个意思。”格拉尼不知道风笛怎么理解的,但她知道一定不是正确的那个理解。

“斯卡蒂小姐,我喜欢你的歌声!”风笛直截了当地将心中想法说出口,“它让我想起我的家乡。你也在思念你的故土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歌声为什么充满了忧伤,但是,如果和其他人一起分担这份负担的话,会好受一点哦。毕竟,人可不适合离群索居嘛。”

斯卡蒂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风笛认出了这个眼神,她在犹豫,犹豫要不要接受突然来访的温暖。但斯卡蒂小姐没有直接闭门谢客,说明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吧?

“下次我也来把我的故乡唱给你听吧?虽然没有斯卡蒂小姐唱得好,但是其他人都说很喜欢呢。”风笛笑得有些憨厚,“是讲述辽阔原野的歌哦。啊,从一望无际的角度来说,原野和海洋是不是还挺像的?咦?完全不一样?为什么啊格拉尼?”

斯卡蒂的表情有些无奈,却也明显软化了态度。她说了些什么,声音比平常还要轻,但风笛却听得很清楚。

她说,你们维多利亚的干员,都是这样的吗?

是的,我们维多利亚人就是会这么自作主张地接近感兴趣的对象,全然不顾是否会受伤。

风笛用胳膊肘戳戳格拉尼,相视露出得逞的笑容。

风笛的宿舍周围出现了斯卡蒂的身影,这一目击情报着实在干员间引来一阵骚动。

“不过既然是那个风笛,倒也不奇怪吧?不如说她终于对那个斯卡蒂下手了?”

“可怕的维多利亚人增加了!原来不是只有格拉尼胆子肥!”

不过,也有人说,罗德岛十大都市传说之一,“深夜甲板上无法理解的塞壬之歌”,变得没那么悲伤了。由于本身就是都市传说,这条情报的可信度倒是没那么高。

事实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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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斯卡蒂的基建技能是悲歌,风笛的基建技能是牧歌,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她们两个定然……

阿米娅:博士,该吃药了(无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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